谈马士达篆刻艺术的得与失,精选马仕达印作20方,解析

图16 今是昨非(马士达印作)

图17 古调自爱(马士达印作)

朝着这样的创作目标,马先生努力地不断否定“旧我”、重铸“新我”,他近期的作品,不仅在总体上与他以往的印作拉开了一定程度的距离,而且这些印作之间也力求个性、各具特色(见图16-21)。当然,它们的基调,仍然是雄厚浑朴的。

图18 通则灵(马士达印作)

从上述三个方面的分析中 ,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马士达先生篆刻艺术创作的得失。就其得而言,我以为,马先生的成功之处在于他准确地抓住了传统的可变因素,处处不离传统,又处处别于传统;处处“入”,又处处“出”——这好比饮水,马先生不是跳入深井痛饮一番,而是始终站在井台上,从井中汲取水来喝,衣鞋不湿而能得传统的滋养。他以“刻、做、钤”一体化”的制作手段,以“印从书法出”的更自由的创作模式,机智地避开了以往刀法、篆法可能有的束缚,这不能不说是大巧;他将自己的精神境界、审美理想注入篆刻创作,以其特定的篆刻艺术语言来塑造“气象”,丰富了作品的精神意蕴,有效地增强了篆刻艺术的表现力,这不能不说是大智。但是,就其失而言,我以为马先牛所面临的困扰,恰恰在于他在力图使自己不陷入篆刻传统深井的同时,不知不觉地陷入了另一口深井——哲学传统的深井。也就是说,由于马先生沉溺于中国传统的哲学思想而缺少对现代文化的理解、缺少现代人格精神的塑造,因而,尽管他获得了可变性、灵活性很强的新的篆刻创作手法,但其印作却很难取得较大幅度的变化——深层的古典审美理想限制了他出新的范围;他的“自由则活,自然则古”的篆刻艺术格言,尽管是颇为深刻的大识见,足以使他成为一代大家,但在本质上,它只是当今印坛上的“新古典主义”的一面旗帜,还不足以代表现代文化意义上的当代篆刻的艺术精神。在这一点上,马士达先生似乎与“穿旧鞋”而能追随时代的韩天衡先生恰好相反。有鉴于此,我以为,在“出”的问题上,篆刻家精神境界、审美理想的“出”与其在创作模式上的“出”,具有同等重要的意义。从古典美学思想的角度看,马士达先生的篆刻创作也还有一失,即一方面,马先生竭力圆通传统的哲学精神,将儒家的“美”与“大”和道家的“自然”融汇贯通,因此,他特别强调篆刻创作中的“意外传神”;但另一方面,他似乎又是在“有意”地追求“意外”,尚未能达到彻底放松、彻底超脱的“意外”的境界——这在他的行草书书法作品中表现得更明显一些,其篆刻作品虽然基本上做到了竭尽人为而近乎无为,但不少印作仍多一分理智、少一分恣肆,而表现出笔墨与刀石的分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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