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周一印章,汉代印工独造,鸟虫篆印经典作,张子路印

“徘徊俯仰,容与风流,刚则铁画,媚若银钩”,正是此印描述。“张子路”印。图1实物印照片,图2印蜕。此印正方形印面,瓦钮。印面纵横均1.8厘米,印体通高1.7厘米。印面作白文,“张”与“子路”平分印面。印文作鸟虫篆体,笔画结构中有鸟首、尾或羽翎等形体作装饰。细观之“张”字下部、“子”字上部、“路”字左偏旁下部,其构形上都有精心设计,使其结构与印文整体变化中作呼应。“子”字下部有空缺,“路”字作笔画上移补充,相互借让,匠心独运。古印的用法是抑压在封泥上,而泥模效果更为生动。

在遗存的汉印中鸟虫篆印相对较少,而如此具象的文字艺术处理的印章则更是凤毛麟角。一般说来鸟虫篆印线条纤细,多以曲笔盘曲布满印面,章法平稳而显得平淡。此印细观之,最奇异之处是“线条”的装饰风格,它不是以单线条为主体,而是添加有鸟首或羽毛图形的装饰,使线条呈现主次两种效果的交织。汉鸟虫篆印用此法者,以往仅见“赵莽私印章”“董猛”“骆武”等几方,而此印“张子路”相比之下,是其印文中装饰程度突出,形象效果更为接近图画意味,可以说是汉代鸟虫篆印的典型作品之一!

它对于鸟首部的刻画也是异常生动。此印整体线条粗实厚重,粗实则显气韵,厚重则见朴茂,使得此印在精美中也显现着粗犷。汉许慎云:“画成其物,遂体诘屈,日月是也。”道出了先民造字之滥觞。观赏此印,却有返璞归真之感。

鸟虫书,是春秋战国时期盛行于吴、越、楚、蔡、宋等南方诸国的一种特殊文字。这种文字常以错金形式出现于器物之上,高贵而华丽,富有装饰效果。鸟书亦称鸟篆,笔画作鸟形,即文字与鸟形融为一体,或在字旁与字的上下附加鸟形作装饰,如越王勾践剑铭、越王州勾剑铭。多见于兵器,少数见于容器,至汉代礼器、汉印,乃至唐代碑额上仍可见。虫书笔画故作蜿蜒盘曲之状,中部鼓起,首尾出尖,长脚下垂,犹如虫类身体之弯曲而得名。它是以篆书为基础演变而成的一种美术字体。郭沫若认为鸟虫书是“于审美意识之下所施之文饰也,其效用与花纹同。中国以文字为艺术品之习尚,当自此始”。相比较而言,在文字方面,鸟虫书应是最能体现美术文字的文化特色的。

此印为鸟虫篆古印经典,可为当今鸟虫篆刻创作提供宝贵的参考资料。世界各国唯有华夏文字是书法、是艺术,而汉代印工胆敢独造,刻出这样经典的印章,我们说它是龙的文传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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