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印从书出”理论的核心,是以篆刻家典型风格地篆书入印,从而形成独具个人特征的印章形式。这一理论的价值在于强调了书法与印章风格之间的内在联系,即,作为印章表现对象的文字,是印章风格形成的基础。邓石如之后,吴让之、赵之谦、吴昌硕、黄牧甫、齐白石等杰出的篆刻家都从中受益匪浅,朱复戡也是其中一个典型。
就书法而言,朱复戡的艺术风格是极富金石气味的,其艺术语言是尚厚、重、拙、大的一类。就其篆刻而言,朱复戡的艺术风格亦是尚重尚拙的。马公愚评其印“古厚浑穆”,而这两点根植于朱复戡对商甲周铜,秦石汉碑的深研上,而集中表现在其金石学的涵养上。
典型风格举例
1.白文印样式
这类印作是朱复戡篆刻艺术中较为典型的风格,与其典型的篆书风格是一脉相承的,有以下几个特点:
(1)结体平整宽博。为了达到这种效果,不仅采取了外紧内松的结体方式,而且,在局部偶尔会形成明显梯形的取势,这是与其篆书特点相契合的。如图111“伟大祖国”一印中“国”字极力向外扩展,取宽博之势。再如图109“解甲归来”一印中的“解”字,左部略呈梯形结构,给人以稳重之感。
(2)笔画极具张力。这种张力的实现,就笔画形态而言,主要通过夸张中段来实现。如图108“战地黄花”一印中“花”字中坚,在靠近下部的地方复粗,给人以雄健的视觉效果。这两点共同作用的结果便形成了朱复戡白文印宽博开张的特点。
2.朱文印样式
朱文印的整体风格与白文相同,只是在表现手法上有所差异:朱文印线条相对较细,为了避免失之于淡薄,不宜像白文印那样将中宫放松。但与此同时,朱文印可以较白文印更为自由地去做结构上的处理。比如,将梯形结构处理得更为夸张,这样一来既可以产生宽博的印面效果,又不失灵动的意态,可谓一举两得,匠心独具。“看云楼”一印中“楼”字的处理极为典型。
3.古玺印样式
这类作品在继承先秦古玺印的基础上,形成了独具个人面貌的古玺印样式。除了线条凝练,字势奇古的特征外,有意地增强装饰性也是一大特点。主要方式有:
(1)夸张捺刀,如图124“放”字的末笔。
(2)夸张梯形结构,如图119中的“岳”字。
(3)夸张对称性,如图122中的“万”字,极力夸张上部,形成明显的对程结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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